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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谁先向前一凑,碰洒了彼此眼中的星河,晶晶亮亮的落在一处。
情动时分,刚刚的唇舌此刻却酿成了蜜,顺着各自的两瓣樱红向下流动,丝丝化雨,润入心田。
好一会儿,郑天青才会过神来,都怪自己的意志力太薄弱,中了美男计。
岂料,他向后一撤,止住她意犹未尽,还想向前探的头颅,眨了眨眼,摩挲着她的头发,匀了口气,道:“问吧。”
她此刻脑子里早混成了一锅粥,手还抓着他的前襟,全身轻飘飘的,心旌早不知荡到哪里去了。
苏澈就是这样,看似白璧无瑕,冰冰凉凉,但那股子温润是蕴在骨子里的,不轻易示人,越靠近,就越难以抗拒。
在这一瞬,郑天青才体味到了他的滋润与细腻,温暖的裹着她这团易碎的天真。
他那里是施了什么美男计,不过是像个小孩子一样,保护着自己珍视的幼花,不受风吹雨打,不被虫鼠侵袭。
有点笨拙,但是诚意十足。
她突然觉得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结果。
她不想当金丝雀,被豢养得不知疾苦,柳弱花娇。
但更不想如此打破砂锅问到底,既然有了谜题,亲自解才有意思,被人先揭了谜底,还有什么生活的乐趣。
她愿意做他的掌上明珠,但是明珠的形成本就充满了磨砺与疼痛。
蚌想看外面的世界,一粒沙飞进张开壳的蚌内,在柔软的肉质和沙的砥砺中,贝不断的分泌液体,包裹沙粒,以期医治巨大的疼痛,最终裹出了晶莹瑰丽的珍珠。
她也要开始成长,相比于珍珠,她只不过才遇到一个小小的考验,与血与肉的痛还差的很远。
无论他究竟有何隐情,无论今后还有多少艰难险阻,单凭他今日的坦承与视若珍宝,便一切都值得。
若是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,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。
她伸出手,摸了摸他的眼睛,他不自觉的眨了眨,郑天青感到好似一只蝴蝶飞入胸口,轻轻扑闪着翅膀,酥酥麻麻,却胀满了心房。
她伸头轻吻他的眼睛,轻声道:“我都明白了,无论何时,我都信你。”
苏澈的眼中一亮,像是映入了太阳,亮得吓人,复而又降了些,他轻轻拍着她的背,道:“时辰不早了,睡吧。”
第一次在他怀里过夜,郑天青心中虽欣喜,但身上却乏得厉害,不多时便听到平稳的呼吸声。
苏澈帮她拉好被子,看着她的睡脸,目光温柔,眼角唇边不知何时皆沾了笑。
阖了眼,心中踏实,酣然入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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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内,一道黑影翻进了郑远静的寝殿。
她像是早已料定一般,还留着盏灯,一杯茶。
蜡烛晃了晃,便听见个女声响起:“见过阁主。”
郑远静轻轻一笑,道:“你既已将那烛阴杀了,过了试炼便已经是新任教主了。只不过是有些差池,才没能当着众人的面儿宣布,该改口了。”
“属下不敢。”
郑远静从榻上下来,走到她面前,摸了摸她的头,道:“好孩子,你受苦了,再忍忍,只消再过些日子,便该柳暗花明又一村了。”
那女子不出声,只是双手捧出个盒子。
郑远静纤手一提盖子,一颗红溜溜的丸子被她拈在指尖。
“这便是那巨蟒的内丹?”
“正是,尸身之火刚刚才灭,精华已全部凝于此丹。”
郑远静二话不说,将此物投入口中,生吞咽下,只觉得丹田之中妙气横生,热腾腾的充满了力量。
郑远静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脸,道:“好孩子,果真孝顺,该改口叫我什么?”
那女子看了看她,抿了抿嘴,似是不曾叫过一般的青涩与僵硬,轻轻吐出两个字:“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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