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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月的金铃撞在她胸前,发出细碎的响,而那个吻却越来越深,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,连呼吸都浸了对方的温度。
"别怕。"
池月在喘息间低喃,鼻尖抵着她的鼻尖,睫毛上还凝着金盏菊的花粉。
"我第一次见你时,就觉得你像谷里的雪兰,开在最冷的石缝里,却比什么花都好看。"
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腰后未愈的旧疤,那是逃出上京时被箭簇划伤的。
"她们说你是未知的危险,可我知道,你只是迷路的小兽,需要人好好护着。”
白月秋忽然眼眶发涩。
自失去了皇恩那一刻,再没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,像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她想起在冰冷的宫里,自己数着砖缝过日子,指甲缝里嵌着霉斑,而此刻池月掌心的纹路正熨帖着她的脊背,像在抚平所有的伤口。
远处的松涛声忽然近了,阳光穿过花树,在池月发间织出金网,而她唇角的痣,正随着微笑轻轻颤动,像在诉说无数未说出口的情话。
第二个吻是她主动的。
指尖穿过对方汗湿的发间,触到后颈处细腻的绒毛,池月的金铃在两人之间摇晃,撞出细碎的响。
药香谷的风忽然静了,唯有远处溪水叮咚,像在应和着心跳的节拍。
白月秋忽然明白,那些午夜梦回的惊惶,那些不敢触碰的自卑,在这个吻里都化作了绕指柔,池月的掌心是暖的,怀抱是暖的,连落在唇上的呼吸,都是带着药香的暖。
当猎队归来的号角在山谷间回荡时,白月秋的鬓边还别着那朵金盏菊,花瓣已有些蔫了,却依然固执地绽放着。
池月的猎装上沾着草籽,却偏要牵着她的手,在开满蒲公英的草甸上躺着,金铃响着,惊起藏在草叶间的蓝蝶。
她忽然想起自己写在帕子上的话
(下月出谷,我想回家)
可此刻看着池月发间的阳光,忽然觉得,或许真正的家,从来不是那座吃人的皇宫,而是眼前这个愿意为她摘下悬崖之花的人,是这弥漫着药香的山谷,是彼此交叠的心跳声里,那个温暖的归处。
暮色漫进谷里时,两人坐在溪边的老槐树下。
池月用溪水洗去她耳后的花粉,指尖划过耳垂时,故意轻轻掐了一下,惹得白月秋轻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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