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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,他将山海玉书托在手中,缓缓向其中注入了一丝灵力,玉书恍若久旱逢甘霖,贪婪地汲取着秦琢的灵力,表面的触感也越来越冰冷,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块坚硬的寒冰。
他专心致志地尝试着触动西王母的真灵,另一边的孟休却突然身形一晃,面庞刹那之间褪尽了血色,险些一头栽倒在地。
“你还好吗,身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秦琢急忙扶住了他,试图给他输送灵力,却被孟休挣扎着一把推开。
秦琢很是不解:“子戚?”
“抱歉,但还请秦世叔……暂且离我远些吧。”孟休双目紧闭,微微弓着身子,一手死死地按住腹部,另一只手并做剑指,轻轻点着眉心。
他说话间吐出的气息都溢满了灵力,在经脉中的灵力疯狂奔涌的同时,面上已然汗如雨下,一滴一滴砸在地上,又受周遭寒气的影响,很快凝结成冰。
仅凭孟休的动作,秦琢一眼便看出了症结所在:“你的气海……”
“没事!”孟休抢白道,话语间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,“只要秦世叔稍微离远一点,就没关系了!”
天可怜见,秦琢刚一拿出信物,好不容易被他压制在体内的刑天斧突然亢奋了起来,不断地朝秦琢的方向挣扎着。
等到秦琢调动了自身灵力,他的气息弥漫开去,刑天斧就更加精神百倍,好似一只归家的雏鸟,说什么也要冲出孟休的气海,去和他亲近一番。
秦琢听他这么一说,虽是不明所以,但仍然噔噔噔地后退了好几步。
“可恶啊……”孟休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再次控制住了刑天斧,刑天都承认了自己是刑天斧的主人,但刑天斧却偏偏胳膊肘往外拐,对秦琢这个“外人”亲近异常。
孟休斜眼睨着满脸关切的秦琢,心里死活想不明白,刑天斧也好,那把剑也好,神器们究竟看上他哪一点了?自己又有哪点不如他了?
总不能是他长得好吧?
秦琢见他渐渐缓了过来,注意力便转回了手中的山海玉书上。
通过灵力微妙的变化,他能感觉到这根玉简中确实存在着什么东西,冰冷刺骨,杀意凛然,即使不含丝毫恶意,也足以令人惊出一身冷汗。
一股熟悉之感萦绕在他的心头,秦琢早已沉浸其中,随心而动,无师自通地用灵力包裹住了那一缕没有自我意识的真灵,将其慢慢抽出玉简。
之前周负抽出旸太祖的法术,也是这么做的吧?秦琢忍不住想到。
可是周负那副举重若轻的姿态,却是秦琢模仿不来的,当他将西王母的真灵与玉书分离开时,全身上下都感觉到一阵用力过猛的酸痛感,太阳穴也一抽一抽地跳。
自己还差得远呢。
秦琢在心底告诫自己戒骄戒躁,随后垂眸看向手掌,西王母真灵的全貌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。
那是一朵粉白色的桃花,欲开未开,娇美动人。秦琢小心地托着它,仿佛托起了千里江山、万丈昆仑。
“这就是西王母的……真灵吗?”孟休不敢近前,只好站在远处观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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