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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负满心懊恼,止不住地胡思乱想。
见他一直不说话,秦琢觉得自己大概问到不该问的东西了,周负的名号并未见于史册,但从饕餮的表现来看,“不周君”显然地位超然,那么很有可能,周负的职责是个秘密。
“我说两位,我可以走了吗?”
饕餮略显烦躁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纷杂的思绪,他很有礼貌地不去听他们之间的谈话,但不知为何,两人双双顿住,半天不见动作。
“哦,可以了。”秦琢放开了周负的袖子,自然地转头对饕餮颔首道。
周负冷着脸,狠狠地搓着山海玉书,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,一言不发。
饕餮像是松了一口气,随后叉起腰来,万分认真道:“我不想回老位置去,也不想和混沌那家伙打交道,如何可以,不周君还是把我扔到梼杌那边吧。”
周负道:“非得是梼杌吗?穷奇也不行?”
“穷奇?算了吧,他连自己都养不活,我去了,他恐怕真的要饿死了。”饕餮语气戏谑,充满了幸灾乐祸之意,“穷奇、穷奇,穷得出奇。”
“嗯。”周负郑重地点点头,随后道,“那我把你送去西极吧。”
“西……等等,西极!”闻言,饕餮立即变得惊慌失措,“不是,为什么是西极?不周君想要我死,还不如直接给我一下子来得干脆,没必要让我去西极吧?”
周负才不管他同不同意,无视了饕餮的挣扎,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。
“权柄·镇疆。”
随着话音,饕餮的身影闪烁了一下,连带他未出口的话语,烟尘一般登时消散在了原地。
秦琢看着饕餮消失的地方,好奇地问道:“饕餮去了西极就会死?”
“不会,就是让这个骑墙派去噎鸣河里泡上两天,倒一倒脑子里进的水。”周负一本正经地解释道。
噎鸣河?
秦琢知道噎鸣,那是掌管时间的神灵,主司日月星辰之行次,就住在西极,可是噎鸣河又是什么地方?莫非是一条因噎鸣而得名的河流?
秦琢想了想,没有问周负噎鸣河是什么,就算问了,得到的答案恐怕也只是“噎鸣河就是一条河流啊”。
紧接着,他又注意到了周负的话语中有一个很奇怪的用词。
“骑墙派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顺风倒的墙头草。”
秦琢可没看出来饕餮哪里像棵墙头草了,估计这又是属于上古神话人物之间某段隐秘的过往吧。
周负冷不丁说道:“阿琢,你是不是喜欢吃相思糕?”
秦琢眨了眨眼,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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