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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狗。”秦琢一本正经。
谭奇试图挣扎一下:“……它抓耗子。”
秦琢认真:“狗拿耗子。”
两人斗嘴斗得正欢,一个年轻公子匆匆从远处赶来,怀里抱着一个藤笼,笼里探出了另一个小巧的白脑袋。
“抱歉,我想着让这两只天狗活动一阵子,玩累了,上灵舟后就不会闹腾了,谁知道我一个没看住,就跑到这儿来了。”秦思慎连连致歉,“惊扰了这位小哥,真是对不住。”
见秦思慎那么愧疚,谭奇反而不好意思了,他挠挠脸颊问道:“你刚刚说,这两只是天狗?”
秦琢在一旁微笑:“是啊,状如狸而白首,可不就是天狗吗?”
“敢问这位小哥,天狗是猫是狗啊?”秦思慎显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,此时也促狭道。
谭奇尴尬道:“天狗的话,当然是狗啦!”
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老祖宗要给这种长得像野猫的异兽取名叫“天狗”。
秦思慎让体型大一些的天狗自己把耗子吃掉,随后拎着它的后颈皮,将两只天狗一起关进了藤笼里,才向两人告退。
秦琢看着秦思慎离开的背影,偏过头对谭奇道:“你离他远一点。”
“啊?”谭奇不明所以,“你是说敬终公子?我觉得他挺好的呀。”
“听我的就是了,我还会害你不成。”秦琢叹了口气,“另外,你也不要主动在家主面前提起他,若有人问起你对敬终公子的看法,你就说不熟。”
“那、那好吧。”谭奇想了想,他想不明白,但还是应下了。
不多时,往来劳作的小厮突然让出了一条道路,搬着各种宝箱的子弟也放下了手头的活,向来者行礼。
秦瑞带着女儿秦思悯和秦家的几位长老堂主出现在道路尽头,又有十几名护卫跟随,锦绣衣摆随着步伐翻滚在脚边,跌宕出亘古的山川与河流。
秦家崇黑,所以族中子弟大多身着玄衣,若要以秦家的名号外出,就会换上胸口绘有玄鸟图腾的弟子服,以彰显身份地位。
弟子有弟子的衣服,阁主堂主也有各自的执事服,但细看之下便会发现,家主和长老的衣服并没有外观上的区别。
因此,作为家主信物的祖龙佩就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凭证。
秦瑞将祖龙佩悬挂在腰间,这块应龙形的玉比普通玉佩大了一整圈,时不时隐没在衣衫的褶皱中,仿若一条真正的翻江倒海、振翅九天的应龙。
家主到场,众人有条不紊地登上灵舟,随着舟身镌刻的阵法符文逐一亮起,灵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鲸鲵渡,滑入更加广阔的水域。
谭奇一直在观察秦家的大小姐。
他从秦琢那里得知,大小姐叫秦思悯,字宽绰,生就一股凛然剑意,据说她出生那日,摩星岛万剑齐鸣,直冲九霄。
秦思悯长大后也确实成了一名剑痴,除却鞘中三尺青锋,其他的似乎一概不甚在意。
秦琢如此评价道:“诗经有云:‘有匪君子,如金如锡,如圭如璧。宽兮绰兮,猗重较兮。’家主完全就是把大小姐当做男儿来教养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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