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狸中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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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7（第1页）

访，刚进门就看到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被他抱在怀里，看到他蹭地一下转过头抱住了觞阵的脖子。觞阵见状笑呵呵地哄了她一会，她才缓缓转过头来。靛紫色的双瞳像两颗宝石般澄澈，鸦青的睫毛微微眨了眨，慢慢朝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。

程染很长一段时间都记得那个纯净的笑容，也让被两个臭小子烦的头痛的他艳羡了觞阵好久。可惜……好景不长。他无力阻止那场惨剧的发生，得知她躲过一劫后立刻将她带了回来，这是他唯一能为觞阵做的事了。

但那时候他净身出户自己重开了个公司，一切都要亲身打点，经常忙得连轴转，根本抽不出空来照顾屠丽，只能拜托最信任的老管家陪伴她。虽然他好几个月才会去看她，实际上恒管家每周都会向他汇报她的近况，她的成长，她的所有精彩瞬间。虽然他不在她身边，但他始终关注着她。

所以后来他很少亲自去问她过得如何，不过屠丽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态度的转变，她十二岁左右时偷偷问过恒管家，他是不是不想要她了。恒管家吓得安抚完屠丽就背过身给他打了个电话，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抽空多来看看她。

那时候他的公司已经逐步稳定下来了，他想了想便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带屠丽去市里最大的游乐园玩了一圈。但去了他发现屠丽对那些游乐设施兴趣不大，反而比较喜欢粘着他，他说什么都会笑呵呵地应着，不像他家那两个臭小子。那时候他还觉得有个女儿似乎很不错，对，那时候他还只把她当成晚辈。

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？程染皱眉回忆着，大概在屠丽十四岁后，她就变得有些寡言少语了，总是躲着他的眼神，却又在背后偷偷地看他，眼睛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。

但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，活在世上几十年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，他第一回感到了茫然与无措，以为是他的错觉。但后来他很清楚地看到了少女眼里里未曾掩饰的情愫，他却并不反感，他感到有些荒谬，努力忽略心底涌起的那一丝莫名的情绪，最后可耻地选择了逃避。

然而事实证明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，最后还是阴差阳错地变成了这样不可挽回的局面。现在他已经不能逃避，也不该逃避了。

他等待她醒来，然后……面对她将会投向他的一切反应。他注视着她，等待她醒来，然后……面对她对他的审判，一切可能的结果，他都会欣然接受。

（十八）坦白

屠丽感觉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，梦里的一切都很荒谬，她梦到她与程染翻云覆雨，他的攻势很猛烈很霸道，他的手抚弄了她的每一处，让她仿佛身在云端却又像被太阳灼烧般痛苦。她发出无法想象的声音，被他弄得都不像自己了。

屠丽真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，至少她心底所期盼的，所幻想的那些隐秘的事都在这里实现了，可她最终还是要醒过来。

屠丽缓缓睁开眼睛，感觉全身像被什么碾压过一般酸痛无力，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。

她感到喉咙干得要命，下意识说了句：“水……”发出的声音嘶哑无比，完全不像是她的声音。

一只手伸过来，动作温柔地拂过她光滑的脊背，将她慢慢扶起来。一杯水适时地递到她的嘴边，渴的不行的她虚握着杯子，大口地将里面的水饮尽。

屠丽舒服地长出一口气，嘴角残余的水顺着脖颈滑落，滴到半裸的胸前。她这才惊觉自己现在居然一丝不挂。她猛地用被子盖住身体，侧头看向递给她水的人，是昨夜梦里的程染。看到他，屠丽突然感到一阵头痛，紧接着潮水般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涌了出来，那些真实的记忆来来回回地闪回着，记忆里的人物是那么清晰，她不敢相信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，可全身上下的酸疼与下身隐隐传过来的撕痛感都在告诉她，她昨晚真的与程染做了，还不止一次。

她有些茫然地看向程染，“程叔叔，昨晚我们……”一直没说话的程染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，“屠丽，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……”

屠丽有些失望，她最讨厌程染向她道歉了，她想听的并不是这种话。她冷静地回忆了下来这里之前的记忆，“我好像是……被高宇迷晕的。”之前的记忆便是她的那个梦里的内容了，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带到这里了。

“你放心，我托了人好好‘照顾’他，他以后的人生都只能在痛苦中度过。”程染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恶心，“他为什么要把我弄晕送给你？”

程染感到难以启齿，“我是你们学校的校董，他想用你讨好我去谋求一些东西。”她听得有些疑惑，“他怎么知道你跟我有关系？我可从来没向别人暴露过你的事。”程染不自觉地摸了下下巴，“我……之前去找他问过你的成绩。”

屠丽惊讶地看着他，“你去过我们学校？”程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，“丽娘，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你我之间的事。”

屠丽干笑一声，“程叔叔，你不会还想逃避这件事吧？要跟我说把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？”程染摇了摇头，“不，这全是我的错……如果我没有对你产生妄念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，她刚才没听错吧？程染说他对她有妄念？换言之不就是……

屠丽调整了下坐姿，微微靠向程染。“程叔叔，你刚才的话我可以理解为——你喜欢我，对吗？”程染发现屠丽的眼睛骤然变亮，“……我想是的，但我不该对你产生这种想法，我……”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，完全没察觉到身旁屠丽变得有些雀跃的表情。

“没关系。”屠丽缓缓开口，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，“我从几年前……就喜欢你了。”程染无言地看着她，他早就察觉到了，选择刻意的远离她，以为这样就能让萌生情愫的女孩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幻想，最后还是功亏一篑。

“屠丽，”他神色认真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，“你不明白，我们差的太多了，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……”屠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，一点点挪开，“差的多又怎么样？我不在乎！我如果在乎我就不会……”她说着说着眼里不断地涌出泪水，“不会还这么喜欢你了……”

程染看向被她紧紧抓住的手腕，又挪向满眼泪水的屠丽，早就酝酿好的话语堵在喉头说不出口。“丽娘，我承认我可能……很喜欢你。”他顿了一下，“但你还很年轻，你不该和我……你值得更好更适合你的人。”屠丽冷笑一声，松开了他。“什么人适合我？你想说谁？”程染发觉裹着屠丽的被子在动作间滑落了些许，露出些许诱人的曲线，他不自觉地转移了视线，“比如……你那个同学萧霁就挺不错，还是萧家的继承人。”

屠丽听到萧霁的名字愣了一下，“你怎么知道萧霁的？你看见过他？”程染闻言看向她，“……之前看到你和他走在一起，看起来你们聊得很投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