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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他松开捆仙索,我们走!”
“多谢军爷。”
“朱教授,果然名不虚传。告辞!”
朱萧索看着躺在跟前的陈朴南,心中除了惋惜,还有怅惘。
出了求仙城,仙门法则和官府法令,最多只能给死人讨讨公道。活人的忙,是一点也帮不上了。
“文易克。我们先走了。”
朱萧索留下一句冷冷的话语,就和朱景岳抬着陈朴南的遗骸,离开了一剑楼。
站在一剑楼的门口,朱萧索回望一眼,看见了一剑楼影壁上的题诗:
十年磨一剑,霜刃未曾试。
今日把示君,谁有不平事?
“啐。”
朱萧索吐了口痰。
朱景岳拦住了一辆载客的灵车,回到了落脚的地方。
朱萧索没有太多时间为陈朴南悲伤。
因为第二天,就是国主寿宴了。
他还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,去应对接下来的考验。
朱萧索看了下简陋布置的灵堂,给陈朴南烧了三炷香:
“既然你说一生只有我一个知己,那你的遗骸我就不交给陈家了。我会把你安放在空相寺。那里,都是我的故知,你也不会太寂寞。”
朱萧索又陪了陈朴南一会,才回房休息。
醒来时,客栈门外已经有神威军的军士等候,接几人前往国宫。
朱萧索、朱景岳、谪七涛和华晋冕都一言不发,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情。
国宫之外十里,都铺设了红色的灵绸,全部由神威军把守。在红绸上,连绵不绝的是奏乐和歌舞的艺人。
朱萧索仔细查看,没有在其中找到马保莹的身影。果然,马保莹这种“重头戏”,肯定不会是在外围唱两句就能结束了的。
经过热闹的街道,他们就到了宫门前。朱萧索可以看到,隔三差五就有一辆灵车进入宫中。看得出来,国主的寿宴邀请了不少人。
随着灵车又行了一段路程,他们看见了一片无比开阔的平地。
不远处,有一条同样宽阔的长阶,每阶都有十几丈长,丈许宽。长阶直通百尺高的天台。
所有来客按照身份地位修为等,列坐在长阶两旁的灵木桌旁。
身份越高,在石阶上的位置就越高。
而最高处的天台,已经摆好了龙桌凤椅麒麟盖,一看就是程前鹏和公主皇子们的座位。
朱萧索抬头,望见许多人都已经落座。
天台前的一阶,左手边坐着程清秋和程前锦,他们身后陈朴华笔直地站着。
朱萧索本以为程清宵会坐在右手边,但是却只看到一个行将就木的尊古境老人和一些脸生的人。
再往下看了一阶,一侧坐着的是管伯杨和鲍期平等外宾,另一侧是一个不认识的修为深不可测的老者坐在一群后辈中间。
“难道程清宵和德亲王不参加寿宴?好像也没有看见传闻中的程明雪?倒也真是奇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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