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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芩,你这可不是一个臣子对君的态度!”
“三皇子,你想说的就是这个。”
苏芩皱眉。
三皇子大步的走上前,摇头,“当然不只是这个!苏芩,我问你,你这些天怎么都对我避而不见?”
苏芩顿时尴尬起来,摸了摸鼻子,垂着眼睛道:“有吗?三皇子莫不是在说笑?”
“当然有。”
三皇子恨不能掰着手指头一桩一桩的数出来,“第一次,你回京的那日,我在如意酒楼,你明明就看见了我,却装作没看见。第二次,你上早朝,我让宫女传了话给你,你却没来。第三次,也就是今日,我在这里等了你半天,你眼睛都瞟过去好几眼了,若不是我过来,你只怕是早就走了。”
苏芩干咳,无奈的瞧着他。
“头一次,我没看见。第二次,那宫女见了我,只顾远远地盯着我瞧,一句话也没说,我并不知道你约了我。而今日,我正与众袍泽说话,眼睛只是转到了这边,却没有看到这边。”
听了她的解释,三皇子的心情变得雀跃起来。
“这么说,你不是故意避着我?并不是讨厌我?”
苏芩垂手,“三皇子说笑了。”
“嗯,走,你去我宫里,我得了好多的东西,你快去瞧瞧。”
苏芩来不及拒绝,一只大掌便是抓住了她的胳膊,脚步飞驰的在御花园内穿梭。
也罢,他虽出身皇族,倒也没有颐指气使,仗势欺人,不过是带自己去瞧瞧他的好东西而已,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,难免会叫他生疑。
这样一想,苏芩沉重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。
然而轻快了没有多久,脚上便好似拴住了两个无比沉重的大铁球。
皇宫实在是太大了太大了!
走不完的曲折檐廊,看不完的殿宇阁楼,风景别致,形貌不一。或是大气,或是婉约,或是清雅……然而,苏芩却是毫无心情欣赏。
“三皇子,你放开我吧,我自己走。”
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,瞧着竹竿儿似得清瘦,走起路来却是一阵风似的,她两条腿倒腾的倒是比四个轮子的汽车。
三皇子松开手,不好意思的瞧着她,“只顾着让你早些看到好东西,一时却是忘记了。”
苏芩摆手,只顾着喘气。
“要不你在这里等着,我去把东西给拿过来?”
苏芩瞧见不远处有一个亭子,点了点头,“那我去那里等着。”
苏芩目瞪口呆的瞧着没有了她这个累赘的三皇子,眨眼间便是没了影子。拖了沉重的双腿,苏芩往亭子那边走去。
三皇子是有武功的,只是她不知道,三皇子知不知道她有没有武功。若是自己一不小心的暴露了,这才叫后悔的想拿块豆腐把自己给撞死呢!没用武功,跟上三皇子这个么健步如飞的跑步能手,倒是累的她腿软了。
等近了亭子几分,苏芩才注意到里面是有人的。
先前她站的角度被柱子挡住,而那人却是在柱子背后,倒是没有瞧见。
“你是谁?”
亭子里的人也发现了他,开口道。
声音软糯清脆,是独属于孩童的声音。
说话的人转过身来。
“噗嗤!”
苏芩忍不住笑出声。
那人眉头紧皱,“你笑什么?”
“你的书,拿倒了!”
少年低头,脸色刷的涨红,愤怒的对身后站着的宫女太监道:“你们怎么都不说?”
“太子殿下恕罪!”
他就是皇长孙拓海,刚刚被拓翼立为太子的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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