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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多多敏锐地发现,提及上官晓月的时候,公公的眼里总会流过一丝冰冷的精光。
人家都说,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。
父亲总是最疼爱女儿的。就像自己的父亲秦汉棋,无论自己怎样淘气怎样不听话,父亲总是在第一时间挡住母亲挥向自己的小竹鞭。
小竹鞭是妈妈用来责打自己的武器,其实就是一支小竹枝。这竹枝打在人的身上会很疼,却不会打伤人。
公公似乎不喜欢小姑子。
这个发现,让秦多多的心里多少有一丝快感,狭隘的快感。谁让上官晓月总是那样阴阳怪气地对待自己?
秦多多给公公重新续上热茶。
“多多啊,少雄对你还好吗?”
不知为什么,秦多多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上官少雄那沁满汗珠的额头,那气喘如牛的喘息,那染着男女欢爱痕迹的点点滴滴……她莫名地红了脸。
“多多?”
秦多多忙慌乱地点着头:“好……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多多呀,这话,其实该由少雄的妈妈来说。只是,你婆婆死了十多年了,这话只能由我来说。”
秦多多不知道公公要跟自己说什么,但不得不顺着话意表示几句:“爸爸辛苦了,这十几年来您身兼数职,又是当爸又是当妈,难为您了。”
“辛苦那倒没什么,”上官云河叹了一口气,说:“只要少雄能明白我这当父亲的心意,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,我挣下这偌大的家产,还不是因为他?”
秦多多注意到,公公至始至终没有提起上官晓月。难道,只有上官少雄才是公公的孩子,才是财产的继承人?
“言归正传吧,”上官云河将茶杯捧在手心里,望着清澈的茶汤,继续叹气:“你现在已经是少雄的妻子了,我这话也不瞒你。”
秦多多竖起耳朵听。
上官云河望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儿媳妇,突然红了脸。他扭过头去,轻轻地说:“少雄他……。他生性腼腆,在男女方面不会主动。多多呀,你是聪明的孩子,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吧?”
当然明白。
不过,秦多多总觉得公公把某些重要的话给藏住、掖下了。似乎,还有别的意思。
但秦多多不好多问。
就连眼前这个问题,作为新媳妇的她,当着公爹的面,她也不好回答。
无论怎样回答,都有些不合适。
假如说:“爸爸放心,我会让他慢慢长大成熟的。”
这有没皮没脸之嫌。
假如说:“爸爸,他不主动,我会主动的。”
结果,很可能被公爹喝斥出门。
最好的办法是,含羞不答。
果然,上官云河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多多,我们上官家是三代单传,这香火传承的大事,就交给你了。”
秦多多有着七窍玲珑心,她轻易地将公公的话解读成一个带淡黄色的段子:孩子,我们上官家人丁不旺,这传宗接代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。少雄生性羞怯,不会主动向女人求欢示爱。你呢,要主动点,主动和少雄那个,然后尽快造出一男半女来。
公公的明示暗示,给了秦多多极大的信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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