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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离听明白了,这院子里的人,只怕都让南爷抓走了。看来南爷发现他们失踪,恼怒了。这可如何是好,此时此刻,南家堡必然戒备森严。
可也由不得她多想,顺子拖着她,就往外走。她可以耍疯,但不能逃跑,不然必然被识破。也罢,走一步看一步,但愿老天保佑吧。也许他们见她一个傻子,不会为难,直接就放了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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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居胜从吕家出来,大雨已经停了。只是天还有些黑沉沉,海上咸咸的海风,迎面而来,竟然有几分凉意。
街道上虽然还在戒严,可大雨已经过去,店家都陆续开门营业,街道上渐渐有了人,倒也开始热闹起来。
方居胜走在人群里,神色有些凝重。经过吕正鹏的描述,他十分笃定,那人恐怕不是那边的主人。吕正鹏这是让人当枪使了,只是,这人是谁,又是什么目的,他暂且还有些疑惑。
要说是想害死吕正鹏,那这人跟杀马波的人必然是一伙儿的。可根据吕氏父子调查出来的,谋害吕正鹏的人,可能是当年方氏的女婢。若是如此,就是报仇。
可他却觉得不对劲,一个小丫头能有这样的本事,布下如此精密的局?一个丫头能徒手杀掉马波?他不信。他更愿意相信,马波是被别人杀的,而那丫头只是趁火打劫,嫁祸给吕正鹏而已。
可这样一来,马波是谁杀的?
那假冒的使者,又是什么人?他为什么要假冒使者,诱哄吕氏父子去找泰阿剑?
吕氏父子虽然开始有些支支吾吾,可后来还是交代清楚了。
泰阿剑,早先年他略有耳闻。一把帝王剑,得知可得天下的剑。方居胜笑笑,一把剑,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威力。若真是如此,张孺年当年为何没有登上帝位?
最后反而突然暴毙,将大好江山,拱手让给了姓梁的。
这事情透着古怪,有人引着吕家父子去找那把剑,然后那把剑又失踪了。并且连装货的船都失踪了,真是诡异的很。
而南爷如此大费周章,又是抓人又是秘帐的,若真是为了那把剑,方居胜收缩一下瞳孔。按照日期来算,这把剑,现在早就不在船上了。那人为何又引诱吕家父子去船上找?
眼下船失踪了,南爷也没有找到剑。
这是不是有点奇怪?
方居胜走着走着有些发热,遂在路边找了一处茶摊,让老板上了碗凉茶。他看着这深色的凉茶,忽然觉得这件事就跟这凉茶一般,黑漆漆看不清底。
泰阿剑,到底有什么重要的,能引的南爷跟那边都找个不停?
正想着,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。众人纷纷回头看去,只见一个男人从酒楼里走出来。还没走出几步,就被店里的伙计拉着了衣服。那伙计叫嚷道“哎,这位客人,你吃饭怎么不给钱呢?”
男人挣脱伙计道“放你娘的屁,老子明明将钱放在桌上了,咋个没给钱了?”
“胡说,我看了一圈,走没看到银子,你什么时候给钱了。就是几个铜板的事,你怎么还吃上霸王餐了。”伙计气恼,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客人。
男人也怒了,走回去几步,大骂“我明明放在桌上了,就是一碗面钱,老子用得着前?!!!”他恨恨,指着桌子正要说钱在桌上,却发现桌上只有空空的面碗。
伙计嗤笑,嘲弄于他“客人,您也是老客户了,要是今日没带钱不方便,只管说,暂时欠着也就是了,何必惺惺作态,做出这副姿态。”
周围人听了,都指指点点,男人气不过,拍着桌子道“混说什么,我刚才明明将钱放下了,指不定就是你拿了钱,还想诬赖我欠账。”男人也不是好惹的,怒瞪一双大眼,眼看就要打起来。
两人争执不下,众人议论纷纷,有说男人也许给钱了,他从来不是个欠账的。有说也许没给,想赖账呢。
方居胜在外围,仔细看了看那桌子,又看了看争吵的两人,一时间也不知谁对谁错。
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,忽然听到一声喝止。店里的掌柜姗姗来迟,制止住两人。“汤圆,不得无礼。”这话显然是对伙计说的。
那伙计年轻气盛,虽有不甘,可还是狠狠瞪一眼男人。
掌柜的上前,轻笑道“客人恕罪,都是我店里伙计年轻不懂事,怠慢了您,您可千万别生气。今日这顿就算我的,算是在下给客人赔罪。”
伙计闻言还要争辩,掌柜当即眼神制止了他。伙计无奈,愤恨不甘,鄙夷看一眼男人。
本以为这件事了结了,可那男人却不肯了。“我韩生子虽然不是有钱人,可也不是那吃白食的无赖。今日我还非要弄清楚,到底是你们伙计贪污了饭钱诬赖我,还是我不要脸,真在这吃霸王餐。”
他指着桌子道“我刚才临走,可是将钱放在桌上了。”
这可让掌柜的为难了,本也没几个钱,眼下都没证据,一个说放在桌上,一个说没有看到,这如何说的清楚,要是有证人就好了。可。。。早上下了大雨,这才刚有了一单生意,店里没两个客人,哪里有人证?
本想着和气生财,息事宁人,可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,非要闹腾。掌柜的头疼,心里有些气恼这客人的不识抬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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