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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见道慕容景天与贤妃言语温存,十分亲密,虽然心中不快,也只得按压住心中的酸涩,表面上云淡风轻、镇定自若道:“只是不知,皇上您要如何处置红萼呢?”
慕容景天冷冷地开口道:“红萼忤逆,竟敢伤害贤妃。这样的人宫里是留不得了,立即赐了杖毙打死就是!”
皇后听闻,不禁一凛,赶紧道:“皇上,红萼行刺贤妃固然是大罪,可是,我大周向来以‘德、法’治国,若是不给红萼一个分辩的机会,只怕是后宫流言不能平息。来日,若是有个什么流言蜚语的叨扰了贤妃,却更是死无对证,只能有损贤妃名誉了。”
慕容景天听了皇后的话,微微哑口,对着贤妃道:“贤妃,那么,你要怎么做?”
贤妃抹了抹脸颊上的眼泪,哽咽道:“臣妾原本想着与陈昭仪姐妹一场,路过秀春宫,便想着思念已经过世的妹妹,想不到陈昭仪生前的侍女竟然要要了臣妾的命!”
贤妃躲在慕容景天的怀抱里,嘤嘤地哭着,道:“臣妾也想弄个明白,臣妾与陈昭仪、红萼都无冤无仇,红萼为何会突然想要了臣妾的性命?”
慕容景天脸色微沉,厉声道:“小福子,把红萼那个贱婢给朕带上来!”
福公公一凛,赶紧去了。过了片刻,衣着散乱的红萼便被压着就进来了。只见红萼的脸颊肿地高高的,显然是刚刚被掌过嘴。
慕容景天看着红萼,含着怒气道:“红萼!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,要行刺贤妃!”
红萼却是镇定自若,只是徐徐道:“奴婢是安得什么心么?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,能安的什么心?倒是贤妃娘娘——贤妃娘娘自己做下了什么事情,贤妃娘娘自己心里头清楚明白!”
“你——给朕掌嘴!”慕容景天恨恨道,“以下犯上,朕倒要让你看看这忤逆之罪是什么下场!”
皇后一急,赶紧拦在前面道:“皇上,红萼方才已经被海公公掌嘴了,这会儿还是不用刑的为好,待一切都水落石出了,直接送去慎刑司就是了。”
红萼听闻“慎刑司”三个字,不禁一凛。但是红萼幽幽地觑见了皇后镇定的神色,便也只得将自己心中的愤恨狠狠地给按压了下去。
慕容景天见到皇后哀求的表情,只得冷冷道:“既然皇后为你求情,朕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。既然如此,红萼,你有什么话便直说说吧。”
红萼听闻慕容景天如此一说,如逢大赦一般,立刻甩开了压着自己的几个小太监的手,膝行道皇上面前,哀声道:“皇上明鉴,奴婢不过是这秀春宫的小小的一个贱婢,能说什么,又能做什么呢?即便奴婢朕有什么,也不值得贤妃娘娘亲自动手罢了。反倒是——”
红萼冷笑了一声,道:“陈昭仪生前颇受皇上宠爱。奴婢很想知道,一向单纯可爱的陈昭仪,为何会突然在自己的宫室自缢?皇上难道就不觉得此事蹊跷么?”
慕容景天一凛,复而平静开口道:“是陈昭仪她自己一心寻死,朕能有什么办法!左不过是遂了她的心愿罢了。朕没有追究她自缢之罪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!还要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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