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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裳心中一片空白,正不知该如何面对夫君呢……她可是逃跑的新娘,按家乡的风俗,抓回来是要浸猪笼的。“抱住我。”迟迟不见她的动作,秦雷颇为汗颜,只得小声重复一遍。云裳不知道他要做甚,只好傻傻的照做。“抱紧点。”秦雷的声音低沉而魅惑:“让我们化成一个人,永远也不再分开……”火辣辣的情话仿若春风化雨,抚平了云裳忐忑的心,也滋润了她美丽的大眼睛。双目泪水涟涟,云裳使劲地点头,紧紧将秦雷搂在怀里,粉腮反复摩挲着他地额头,呜呜哭泣道:“人家再也不要离开你了……”秦雷不再说话,任由姑娘将自己紧紧搂着,静静享受着这失而复得的温存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此处无声胜有声。……圣人云:‘别把鸡蛋搁在同一个篮子里。’秦雷深以为然,所以他还有一套秘密情报系统,监视身边人地一举一动。因此云裳一入伍,便被具有暗探身份的黑衣卫盯上了,就连公孙剑和石敢的异动,也没有逃过那些黑暗中的眼睛。所以云裳入伍这件事,秦雷其实是知道的。但除了默许石敢对她的特殊照顾之外,便一直在那装作大尾巴狼,怎一个‘可恶’了得?成亲王殿下到底什么心理?我们就不妄自揣测了,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,他会将这个糊涂一直装下去地…………不知过了多久。两人并排躺在炕上,轻言细语的说着话……“云裳……”秦雷望着头顶的纱帐,小声道。“嗯?”云裳的娇躯侧躺着,支着小脑袋,满面幸福地看着他。“你是什么时候到的?怎么穿着侍卫的衣裳?”这是标准地撇清。“不要问好吗?”云裳粉颊通红,声如蚊鸣道:“就当人家凑巧路过吧!”秦雷不禁被她娇憨的样子逗笑。云裳顿时又羞又窘,举起他地胳膊轻轻咬一口。小声道:“不许笑。”秦雷微微点头,又调笑她几句。两人便将那一页揭过了去。“我躺了多久?”秦雷转换话题道。“三天了。”云裳轻声道:“从初三夜里病倒,到今天已经是初六了。”秦雷的面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,他想到了某些隐私的问题。“怎么了?”云裳伸手在他额头试了试,着急问道:“可是哪里不舒服了?”摇摇头,秦雷吞吞吐吐地问道:“那……我这几天……有没有……”“什么呀?”云裳忽闪着大眼睛,奇怪道。“没什么……”秦雷实在没法把后两个字说出口,只好再次乾坤大挪移道:“我得的什么病?怎么一下子就倒了呢?”见秦雷顾左右而言他。云裳憋着小嘴,闷声道:“正虐,又叫打摆子,这病来的凶着呢,发病一个时辰就浑身发烫,头痛面红,恶心呕吐,全身酸痛。神志模糊,胡言乱语……要不是有我师父的青蒿丸,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。”颇有些如数家珍地味道。“哦!”秦雷苦笑道:“还胡言乱语?”“嗯!”云裳认真道:“你也不例外。”“我说什么了?”秦雷干笑道。“你一直在喊诗韵姐姐的名字。”云裳甜甜笑道:“人家给你数着呢,一共叫了九十八次。”“我一定是太想念她了。”秦雷干笑道:“人之常情嘛!”云裳笑容更加甜蜜道:“还有一个名字你叫了七百八十四次!”“啊?是谁?她一定欠了我很多钱!”秦雷故作吃惊道。“你这人。”云裳小脸塌下来,撅嘴道:“叫诗韵姐姐的名字就是思念,叫人家的名字就是因为欠你钱……”“云裳。”秦雷的面色突然正经起来,方才那顽童般的神态便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,是海一样的情深,把云裳看地一呆,喃喃道:“怎么了?”只听秦雷一字一句道:“那是因为我很想你……”谁说甜言蜜语不能醉人?云裳便醉了,她的面颊变得酡红一片,双目水汽氤氲。使劲点头道:“人家也很想你。”……“娘娘。”正在两人缠绵悱恻之时,屋外传来石敢的声音:“快中午了。卑职是不是将午膳送进去?”“你搁在外面吧!”云裳一边答话,一边赶紧从床上跳下来,整一整皱巴巴的衣衫,理一理乱纷纷的头发,故作镇定道:“我这就出来。”“是。”石敢轻声道:“不知王爷醒了没有?”云裳看一眼秦雷,见他点了头,便支支吾吾道:“醒…了,刚醒了。”“王爷,卑职有要事禀报。”石敢便沉声道。“你去外屋用饭。”秦雷轻声对云裳道:“再把他叫进来。”乖巧地点点头,云裳便出去房间,唤石敢进来。趁着屋里就剩自己,秦雷用尽全身地力气掀开被子,低头一看,果然见原先穿的蓝色底裤,已经换成白色的了……仿佛斗败了的公鸡一般,秦雷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,无力地叫道:“丢死人喽……”他却不想想,人家小姐家家的。不嫌脏、不害羞就不错了,却还在这里得了便宜又卖乖。……“属下拜见王爷。”石敢沉声道。“起来吧!”秦雷望着帐顶缓缓道:“什么事儿?”“您先前说三天内不与齐军谈判,”石敢轻声道:“现在已经是初六,三天之期过了。”“大爷他们很急吗?”秦雷无所谓道:“还是辛稼奘急了?”“是齐国人。”石敢回答道:“他们在十八盘缺衣少食,这三天里不知道冻死了多少人。”“告诉大爷,”沉吟片刻,秦雷淡淡道:“没什么好谈地。直接向辛稼奘下令,命其无条件投降。以百人为单位,自缚出来便是。”“是……”石敢便轻手轻脚的退下,刚退出两步,就听王爷幽幽道:“再有下次,你就不要干这个侍卫长了。”石敢身子一僵,赶紧跪下俯首,轻声道:“属下知道错了。请王爷处罚。”“你给我记住,”秦雷的眼睛依旧盯着纱帐,淡淡道:“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自作主张……尤其是与别人串通一气,欺瞒于我,不管你目地是什么,下次都绝不原谅。”“属下知道了。”石敢面色苍白道:“若有再犯,天厌之!”“去吧!”秦雷合上眼睛,不再理他。“属下告退。”擦干额头地汗水。石敢起身离了里间。……待石敢下去,云裳便端着个托盘进来,盘子上有一个砂锅、两碗米饭,还有几碟小咸菜。把盘子搁在炕机上,云裳便扶秦雷起身,让他靠坐在被子边。待她将锅盖掀开。一股浓郁的肉香便飘满整个房间。“是狗肉!”秦雷感觉口中唾液明显增多,吞口口水道:“是黑狗还是黄狗?”一边将砂锅里地狗肉舀到碗里,云裳一边奇怪问道: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“这学问可大了,”秦雷眉飞色舞道:“圣人有云:‘一黑二花三黄四白’,说地便是这狗的皮色不同,煮出来肉地口感也是有差别的。其中黑狗的肉最为香嫩,其次是花狗,再次是黄狗,最次便是白狗了。”云裳小嘴微张,吃惊道:“你懂的可真多。”“只是刚好有研究罢了。”秦雷谦虚道:“快说快说。这是什么狗肉?”“是黄狗。”云裳微笑道:“黄狗肉驱邪祛寒。乃是治疗正虐的最佳食补。”“哦!”秦雷点点头道:“总比没有强。”便张大嘴巴。等着云裳来喂。云裳笑着舀一勺明晃晃的狗肉,放在唇边轻轻吹几下气,便递到秦雷大张的嘴巴里。却不料那狗肉仍然十分地热,把秦雷烫的龇牙咧嘴,想要大叫一声,发泄一下,却不小心将其吞了下去……直感觉从喉咙烫到肠子,竟是满腔火烧火燎,不由怪叫道:“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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