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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在前面呼唤着裴子云,这时王童生推了推:“子云,你文章做得不错,是在唤你上去呢。”
说完就指了指最前面一席,只见傅元和岳秋山,正点评着张玠玉。
以现在的裴子云眼光看去,这人潇洒倜傥,听着点评,时不时对着傅元的话应答着,见着傅元和着岳秋山很是满意。
“原来搞这文会,是自己人捧场养望。”裴子云立刻明白,这时也不怯场,上去,这时又有着一人也上着。
见着三人并排而立,一起作了揖,都是英俊翩翩的少年,傅元叹着:“真是翩翩少年。”
接着就是一一点评,点出了名次,这张玠玉是第一,还有一人是第二名,裴子云则是第三,只是傅元对着裴子云两人,没有和着张玠玉那般闲说。
这名次颁完,就有家仆端着盘子上来,一眼扫去,只见第一名盘中是着一卷画,而第二名盘中是一方砚,画没有展开,都不清楚,而砚大家都看的清楚,见这方古砚,雕刻着一些梅花,点点红蕊就在这梅花中心。
有一个学子就指点的说着:“这是前朝梅山贡品,红梅砚,这砚台素有文名,流传在外的成品多是帝王赏赐,自从前朝动乱后,这梅山砚也不知为何再也开采不出,因此流传稀少,多为大家收藏,存在家中用来镇压文气。”
这学子是一口气就将这砚名报了出来,听着这个学子的话语,学子才明白砚台珍惜之处,不由眼神炙热看着这古砚。
连傅元也有些意动,看着古砚,跟着岳秋山说着:“之润啊,之润,我就说你这有梅山砚,你偏说没有,还藏着掖着,偏要在这宴会上当着我的面送人,你就不怕我生气拉你去治罪。”
只听岳秋山笑说:“平安兄要是要拉老朽去治罪,自拉着去就是,不过这梅山砚,就不要想着了”
“哎,早知道就该多磨磨你。”傅元,字平安,听了惋惜,想了想,熟悉这岳秋山的觉得不对,向着岳秋山问:“之润,这砚台本是前朝你连中二元,你的老师所送,这些年我一直想着这砚,你都推脱丢失不肯给,今天你连这都用作了奖品,不对,不对,老实说到底是何缘由,如果你有难事,只自跟我说就是。”
岳秋山一声叹息:“平安兄,近些日子,我总感觉精力不济,担心着我这砚台留在我的手里,只能陪着一起入土,还不如送给这些年轻的学子,看着他们我总觉得自己能想起往日的朝气。”
说着说着,眼睛似就有些泪,两人都默不作声起来。
裴子云这才注意到这第二名,只见这少年也是风度翩翩,耳目清秀,两只眼睛有神极了,宛如点墨,透着慧气,身上的锦衣穿着,吊着一枚玉佩,玉佩上透着光润,看着这砚台。
裴子云看着这梅山砚,不禁有些意动,但这不是自己缘分,是向第三名看去,只见是一本书,及一锭银子,裴子云见着属于自己的奖励,想着这两人丰厚,心里暗暗一皱。
转眼一想,这学宴人家出钱出宝,当然得给自己人扬名,自己能占点油水就不错了,心意顿平。
这时,岳秋山就要发下,傅元拦住了岳秋山,说:“之润,你这奖励我可是馋了好久,既然不能得,就由我来发下就是,也得些安慰。”
岳秋山不禁哑然笑道,坐了下来,说:“平安兄,你啊,你啊。”
说着重新坐下。
奖励发下,只发到裴子云时,傅元拿起书,神色有些变化,似是惊奇,只是掩饰的很快,旁人都没看见,裴子云隔得近,见着这变化,是有些奇怪,不知是何缘由,这老者说了一些鼓励话。
前三名都感激,回到了位置,这时唐,王,李,三认都围了上来,要看是什么奖励,第二名奖励都是有目共睹,珍贵非常,因此就好奇着这三名何书,也有着一些书上围了过来,只见主人公拿在手上一看是《拾花笔录》,原来这书就是主人岳秋山所作。
见着这笔录,众人都散开,原本以为也是珍贵奖励,没想到是岳举人所作,唐,王,李,三位书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,对这书并不看重。
裴子云将这书拿在手里,没有感应,一时间也有些失望,随这时是翻了翻,读了几页,这书中所作,皆老举人的一些经意文章心得,深入浅出,只是书上没有寄托,不禁觉得有些遗憾,转念一想,自己得了这好处,还想着更多,有些贪了,就是微微一笑,将这书和着银子收入怀中,只是银子拿在手中,略重,掂量了下,大概就有十两。
这名次分出,奖励发下,众童生都是觉得此行不枉,只深恨自己没得了名次,有些懊恼,对着前三有些羡慕。
只是羡慕里,有几人眼神不满看着裴子云四人,宴会才完,就见马骥带着一群人匆匆就走。
唐,王,李三位书生和着裴子云也一同下楼,这时裴子云是想起马骥的眼神,正想问,唐真说:“子云,你刚才为什么不将笔墨纸砚都带走?那可都是上品的文房四宝。”
裴子云不由有些诧异,问:“这些都是主人之物,怎能随便拿。”
见着裴子云诧异,三人都笑了起来,众嘴纷纭:“子云,子云,你这下子可亏大了,要知道这些笔墨纸砚都是可以带走,这是老举人所赠,岂不闻,读书人窃书不算窃,是忘记跟子云说了。”
裴子云有些不懂缘故,问:“这是何故?”
三人都是高兴,又都喝了点酒,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:“这里有内情,原来早前几届宴会,有些家贫的书生见者宴会上的文房四宝都是上品,就有些意动,因此做完诗篇,都偷偷摸摸走一些,宴会后,总是少些。”
“岳举人见了,就干脆宣布,文宴上的文房四宝,全数赠给读书人,宴后自取就是,这也是文风兴隆之象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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