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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的宁皇叔,眸子里也因为这一幕而泛起了冰冷和锐利,阡陌眉头一皱,继而凉凉地笑了:吃醋啊?可惜哟,人家根本不理你这个茬儿……
片刻后,云墨染满意地起身点头:“还好,没有任何妨碍。风涯你要记住,这几日务必卧床休息,万万不可随意乱动,明日我再来为你复诊。”
“好。”潇风涯点头,眸中有着淡淡的不舍和眷恋,“墨染,你也在方才的打斗中受了伤,快些回去疗伤吧。风洌,取潇家最好的疗伤药给墨染,并付上诊金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云墨染立刻摇头,“疗伤药我有,至于诊金,我不会收。”
“是你应得的,为何不收?”潇风涯微微笑了笑,笑容暖如春阳,“莫非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?风洌!墨染不肯原谅于你,你……”
“罢了!我收下就是!”云墨染无奈,忍不住苦笑,“我倒是不知道,原来我交了一个比我还倔的朋友!风涯,你且休息吧,我明日再来。”
事已至此,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,赫连苍宁等三人便告辞出了潇家。不等赫连苍宁开口,云墨染便吁出一口气:“搭个顺风车可以吗?”
赫连苍宁脚步一顿:“可以。”
云墨染点头,强忍浑身的疼痛爬了上去,苦笑一声问道:“身法比之前两次,是不是又难看了许多?”
“没有。”赫连苍宁摇头,随后上了车,“你方才的动作与身法无关,别侮辱了这两个字。不过你虽无内力,用暗器的手法倒是不错,出手稳准狠,直取要害。”
云墨染一怔,苦笑:“宁皇叔真会说话。”
马车缓缓启动,赫连苍宁盯着云墨染戴着面具的脸,突然开口:“你怎知冷画屏腹中的胎儿左手有缺陷?”
云墨染微一抿唇,淡然开口:“墨染只相信人在做,天在看,冷画屏做了亏心事,自然会有报应……”
“你以为本王会相信?”赫连苍宁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,目光锐利如刀锋,“若所有做了坏事的人都有报应,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逍遥法外的该死之人?说,究竟怎么回事?”
云墨染情知此事根本无法解释,干脆耍赖:“墨染不说又如何?宁皇叔是否要严刑逼供?”
赫连苍宁盯着她碧潭般的眼眸,许久之后突然移开了视线,神情漠然:“不说算了,本是你的秘密。那么本王问你,你这面具从何而来?”
云墨染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,摇头说道:“宁皇叔恕罪,墨染也不能说。”
赫连苍宁唇角一挑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墨染就算说了,宁皇叔也未必相信。”似乎生怕被这个优雅到极点的男子扰乱了心智,云墨染同样扭开了头。
“本王信你。”赫连苍宁点头,“说,是谁?”
云墨染略一迟疑:“苍生门主。”
“君莫问?”不愧是宁皇叔,如此有爆炸效果的话听在耳中,他居然面不改色。
“是。”云墨染点头,“墨染貌丑,白纱遮面太不方便,便向君门主讨了这面具。”
赫连苍宁点头,眸子里闪烁着含义不明的光芒:“之前擎霄也问过你面具从何而来,你为何不告诉他?”
“他若知道,必定会问墨染与君门主是什么关系、墨染与君门主为何有所牵扯之类俗不可耐的问题。”云墨染冷笑,“既然如此,不如不说。”
赫连苍宁轻轻拂了拂衣袖,优雅如春风:“那你又告诉本王?”
云墨染暗中叹了口气:“那不同,宁皇叔并非俗人。”
赫连苍宁一怔,眸子清冷:“云墨染,你不止医术高明,恭维人的本事也够到家!”
听得出他语含讽刺,云墨染挑唇冷笑:“墨染从来不恭维任何人。”
“只恭维本王?”赫连苍宁眸子一转,盯着云墨染的眼眸,“为什么?因为本王喜欢溜须拍马,阿谀逢迎?”
“都不是,”云墨染摇头,毫不避讳他的目光,“因为你配。”
赫连苍宁不语,周身突然泛起一股淡淡的杀气:“云墨染,就凭你对本王所有的冒犯,你可知若是换了旁人,早已死在本王手中多少次?”
“墨染不知,”云墨染冷笑,毫无惧色,“宁皇叔请指教。”
赫连苍宁倚在车厢壁上,任由杀气在车厢中弥漫:“你这算债多不愁、虱子多了不痒?既如此,本王再跟你算另一笔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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